盛世无忧

盛世无忧 六十

女主开始矫情预警。

反派出没预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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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忧一个人坐在车里,发呆。

方应看五天没理她了。

确切地说,是从那日大胜后回到营中开始,直到现在,方应看没和她说过一个字,连出发都是彭尖来通知她。

无忧一点儿都不怪方应看,这是她咎由自取,或者说自己作的。

她叹了口气。

那晚回到碧血营,她回过神来,深深懊恼了自己在崖上的行为缺了分寸,于是对方应看道:“刚才那事儿你就当没发生,忘了吧。”

方应看先是疑惑,又是错愕,想明白后显而易见地怒了:“原因!”

“那个……你知道的,我本不是这里的人……”无忧用尽心力想了个理由,“我原先那儿,吻一个不过寻常礼节,当不得事。”

“当真?”方应看凝视她的眼眸里几乎冒出火来。

“当真当真!”无忧拼命点头。

方应看转身走了,再也没和她说话。

“唉……”无忧又叹了口气,反正这会儿一个人在车厢里,不用顾忌些什么。

就如她明白方应看说话的真假,方应看也清清楚楚知道她,话虽假,拒绝的意味格外地真。临到这个地步来拒绝,无忧自己都觉得更配无情的名号,果然无情无义。

可是,再来一遍,她还是得拒绝。



方应看此行本就为了走私马匹来装备军队。了结碧血营一干事宜后,就立即进入了西夏境,走私马匹的生意需在这里谈。

对于方应看的本事,无忧一向佩服,可对于他刚杀了人家近两万兵马,还敢进人家国境的胆量,也只能……更加佩服。

相比在大宋境内,这一行算得上轻车简从,除了方应看身边常用的彭尖等几个人,只有三十府兵,换了随从的装扮跟着。事情也办得极为迅捷,与人谈了两日,这已踏上了归途。

看上去需要精简人员的时候,他仍然带上了无忧。因着方应看不理她,无忧也无从知晓原因,只能自己一顿乱猜,生着气还带上她,大约因为带个女人更掩人耳目?

无忧自己原也想来西夏看看,好歹算个出国游。只是现在已在回程……外面绿草茵茵,大片广阔草原,看着只觉乏味。

“姑娘,到客栈了。”又是彭尖的声音。这几日彭尖见了她表情总有些不自然,连那三十府兵也有些奇异的神色,却又不像负面情绪。无忧没处去问,挺不理解。

他们一行扮的是富商,占了客栈一大半地方,彭尖过来把她带到一间房间。这几日方应看不理她,她也乖觉地很,吃饭都叫人送进房里,不出去与他照面。

门外响起方应看与彭尖的说话声,略略说了几句,约是要往城中某处一行,说完,脚步声响,已是离开。

方应看不与她说话,却常在她门口与彭尖说话,多是议论去处。无忧心知他在向她交代去向,却无那么厚的脸皮出去与他谈上几句。


无忧一人在屋里用了晚膳,草草吃了些东西就让人收走,随后躺在床上看书。却不知怎地,总觉得注意力涣散,特别困倦。再过一会,终耐不得困,书也不及收,沉沉睡去。


醒来时,无忧极难受,头疼胸闷,浑身无力。她感到自己躺在极颠簸的物体上,睁眼看,似乎也是车厢,当然与她坐过的两架精致马车不同,木轮经过坎坷地面,颠簸得整个人都要跳起来。

往自己臂上搭去,随身的小弩不见了。她顿时对当前处境约略猜到了一些。

“嗯?什么声音?”

“那女人醒了!我去看看。”

这么一些轻微的举动都被人察觉,这两人无疑是高手,其中一人的声音十分耳熟,无忧握了握自己无力的手指,打消了突然袭击、逃跑的念头,转而从怀里摸了个小东西出来。

马车停了下来,车厢门被拉开,来人提了灯,往她脸上一照,道:“果然醒了。”

另一人道:“莫不是你用了假药?本应四个时辰才醒。”

“这女人奇怪的事多得很,不算什么。拿药来。”

原来晚上的饭菜里就下了药。听说又要给她吃药,无忧开口道:“习炼天,你这是何必呢?凭我的那点功夫,你还担心我跑了吗?”

对方不答,拿了竹管,捏着她脸颊灌了下去。

陷入黑暗前,无忧暗叹:习炼天既不蒙面,也不掩饰声音,喝破名字时更不惊讶,显然不打算让她有任何逃脱机会,只不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,像推她下悬崖那般干脆,该多好。

再次醒来,又被灌了一支药。在清醒的短暂时间里,无忧看着露出来的一小块天空估算了一下时间,他俩议论这药的效力能有四个时辰,可在她身上似乎只持续了两个时辰,药效减半。

这一次醒来时,无忧发现自己在床上,调整了一下睡姿,让满身的酸疼略微缓一缓,顺便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模样。窗上有些微亮光透入,天已经亮了。这房间小且简陋,屋角层层叠叠的蜘蛛网。

“习炼天,杭州那些杀手也是你找的吧?”无忧看见坐在桌旁的习炼天,只有他一人。

习炼天似乎被她说的吓了一跳,震了一震,仍是回答了:“没错。”

“为什么呢?我似乎没有得罪过你。”无忧没多少力气,说得轻且慢。

“哼,何须得罪我。我等跟随侯爷多年,侯爷费了多少功夫才有今日,岂能毁在你一个女人手上!”

“嗯?”无忧很惊讶,难道自己真的祸水了一次?

“造完火铳大炮,你本已无用,侯爷偏偏为了你,甘冒危险,这般人如何留得?!”

无忧听明白了,这位的忠心耿耿似乎有点跑偏:“这次,怎么不像悬崖上那样,直接杀了了事?”

“经前次一役,众人皆知侯爷对你用心颇深,直接杀了未免过于伤心。”

“?那你打算?”

“卯时末,便有鸨母前来,入那烟花地,千人万人睡过,侯爷自嫌弃了你。”此话说完,习炼天仍未见她有一丝惧色,心下更是愤怒。

无忧刚想笑,又被他捏了脸,灌了一支药下去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呛了好一会儿,她笑道,“唉……你也太不了解你家侯爷了。毁在女人手上,你真觉得你家侯爷蠢成这样?咳咳咳……”她又咳了几声,“你大约至今觉得自己忠心耿耿。只不知,违背了他意愿的忠心,要来又有何用?”

话音才落,“哐”地一声巨响,房门轰然洞开,屋里灰尘震落一片,无忧埋头避过灰尘,再抬头看时,方应看高大的身形已在她眼前,手中长枪枪尖抵在屋角的习炼天喉间。

“你……又赶上了啊……”无忧叹道。

“嗯。我看到了你撒的盐。”

“眼神真好……咳咳”无忧还是被灰呛了一口。

“你别说话,等我一会儿。”方应看始终盯着习炼天,未移开眼。

习炼天脸色灰败,不置一词。

“习炼天,我看上的女人,你要来杀,这便是你的忠心?”方应看讥诮道,“你可知罪?”

习炼天脸色更灰:“属下……知罪。”

方应看收了长枪,仍警惕地看着他,道:“我叫彭尖传言,习炼天追击盗匪,不慎中伏身亡。你这便去吧。”

习炼天眼神略明,跪下叩首:“谢侯爷恩。”立时反转手边宝刀,一刀斩向脖颈。

方应看掩了无忧的眼睛:“闭上眼睛,我们走。”

无忧一路喝了如许迷药,起身都甚为艰难。方应看见状,仍抱了她出门。又叫彭尖去善后,自携了她上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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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为方应看已经吃到肉了?没有的事!再憋一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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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主忽然开始矫情,而不是赶紧蛊毒发作去毁诺城,最最最最主要的原因,其实是时间不对,地点不对……现在的时间线应该是盛夏,毁诺城再北,也北不到北极圈,华北平原上还没那么高的高山,根本没有白雪皑皑的毁诺城……另外毁诺城在沧州附近,现在的漠北在宁夏内蒙古附近,东西差了很远很远,没理由不回汴京非要去毁诺城……毁诺城只有在对辽战争的前线才会去……

现在你们知道了,我一天到晚在纠结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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